我校青年教师文学作品荣登《中国青年报》

热烈祝贺,我校青年教师文学作品《老院的枣树》,荣登《中国青年报》。

中国青年报

《中国青年报》创刊于1951年4月27日,是共青团中央机关报,是以青年为主要读者、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中央主流媒体。

我校青年教师石秀云

我校青年教师石秀云

小编:老师您好,请先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吧!

石老师:我是一名在陇南育才学校从教八年的一线语文教师。热爱生活,热爱工作,喜欢和学生们在一起探讨问题,思想碰撞的每一刻。在语文教学中,我尊崇感性和理性的并存。用细腻的情感去打动学生,教会学生对世界报以温情和悲悯;用理性的思维启发学生,教会学生用理性和批判的思维来认识和解决语文学习以及生活中的问题。

小编:文字变成了铅字,请谈谈您的感受呢?

石老师:我的这篇随笔能被中国青年报刊载,是我意料之外的,这让我感到非常的荣幸。我深知作为一名语文老师,阅读和写作是我的能量之源。平时也会坚持每天写日记,偶尔写写随笔,和学生一起写写下水作文。写东西之于我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是记录,是感悟,是讲述。这次之所以向中国青年报投稿,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总之这篇文章能够被刊载,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同时也给了我非常大的鼓励。

小编:您对自己以后的教师职业生涯有什么规划呢?

石老师: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说实话我还没有认真的思考过。但是我相信:生活是由无数个有意义的当下组成的。在从教的道路上,我一直以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为目标。在此后也会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不断提升自己,然后影响更多人,帮助更多人!

小编:好的,非常感谢您!

 

 

-老院的枣树(随笔)-

《中国青年作家报》
( 2024年05月14日 13 版)
陇南育才学校教师 石秀云

  我家老院有两棵枣树。不过这完全不同于鲁迅先生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的悲凉单调。我家老院里有许多种类的树,松树、柏树、梨树、槐树、枣树等等,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两棵枣树,因为它们和我童年的安逸幸福有关。

  自打有记忆,灶房门前这棵枣树便伴随着我。我且称它为“大枣”树,的确到现在我也无法查证它到底是哪种类型的枣树,只记得枣子个头很大,最大的有乒乓球那么大。每年对这棵枣树的亲近和关注,是从六月——乡下夏收农忙的时候开始。那时,太阳是毒辣的,天气是乍热的,农活是繁重的,若是人们在农忙歇息时能够觅得一方凉荫,那简直是如鱼得水般的畅快。这棵茂密成荫的枣树无疑成了我们全家人纳凉的好去处。

  每到这时,父亲会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扶拖拉机停到枣树下,大人们坐在枣树下的青石板上边乘凉边拉家常,小孩儿们则会铺着袋子在拖拉机的车厢里玩耍。这时候,我最喜欢静静地躺在车厢里,细嗅淡淡的枣花香。是的,六月是枣花盛开的季节。枣花很小,是淡绿色的,镶嵌在叶茎上面密密麻麻,一簇一簇,跟我后来在他乡看到的银桂的形态很像,但不如桂花那么大。

  有时候,我还会坐在拖拉机的车厢边上,伸手拉过一枝来细细地观察,我竟然发现枣花的开放是参差不齐的,就在同一个叶茎上,有些正在绽放,有些还是花苞,而有些竟是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的青枣了,我不禁对这棵枣树啧啧称奇。

  十月的秋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每当这个时候,大人们总是抱怨天气的糟糕,而我却是异常开心。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将不费吹灰之力就吃上心心念念的枣子。果然经过一夜风雨洗礼,第二天早上,深红色的饱满圆润的枣子毫无意外地在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我便喜滋滋地端上一个盆子,边吃边捡。水分四溢,皮薄脆甜,咔嚓咔嚓,不知不觉间就能吃十几个。我母亲还会变着法儿地做枣子美食,蒸枣馍、泡枣酒、晒枣片……每一样都会令我对枣子的喜爱再添几分。那时觉得这样的幸福真是无与伦比。

  另一棵枣树长在二伯家和我家外院的交界处,是一棵非常高大挺拔的枣树,不像灶房门前的那棵只有屋顶那么高。这棵枣树上的枣子是条形的,暂且叫它“条形枣”。“条形枣”比“大枣”成熟稍晚,我们总会在大枣吃光后,姐姐弟弟妹妹一帮孩子们转阵条形枣。但条形枣个头小,皮厚,水分少,而且不易打下来,我们的兴致也就没有那么高。

  世事的变化总让人猝不及防。后来二伯家盖房,许是打地基时伤到了大枣树的根系,加之房子落成后紧挨着大枣树,大枣树一年比一年垂危告急,起初还能结零星的枣子,两三年后,枝干枯完了,永远定格在了颓然突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惦记大枣树,每到开花的时间便会特意向母亲打听它的状况,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慢慢忘记追问了。另一棵条形枣树,是在二伯家第二次盖新房时被挖的。那是个寒冷的腊月,北风凛冽,尘土飞扬,条形枣树被连根拖起时,我猛然想起大枣树,可当我望向里院时,才发现大枣树竟不知何时早已无影无踪了……

  前些年,二伯家因为政策将两院房子全推倒了,搬迁住进了城里。老院就只剩下我家的那排老房子了,房子再未住人,院子里也再没有任何一棵树木了。老院彻底荒凉了。
  我也再未惦记过家里的枣儿,但在枣子成熟的季节,还是不禁会想起老院的那两棵枣树,莫名怅然。在每年过年回家时,会特意为母亲买上一大包红枣,叮嘱她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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